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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系我时,请说明是从哪里看到的。
05的时候就认识他了。第一次见面,在他单位旁边的小巷子里的一间小饭馆里。他已经吃过饭了,又专为我点了几个菜,一边看我吃饭,一边和我说着话。当时说的什么,现在都已忘得一干二净。我就像专为来赴他一饭之约的,饭吃完了,他差不多也到要上班的时间。客客气气地挥手作别,他向南我向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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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n' g( z/ V( ^ 此后是不是跟他联系过,现在已经全无印象。07年换了手机号码,决意要同过去断绝,许多人从此淡出我的生活,其中也包括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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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% I h% [( ~" n. K3 I9 [ 去年竟然又跟他联系上了,彼此都很兴奋,约定抽空见见面。我几乎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,想他也是。然而彼此都忙,直到旧历年底,才有机会见面。虽然隔了五年,远远地我就认出他来。他并未大变,除了自然地老去。他也记起我来,说我并没有变化。我们边走边聊,从小粉桥到广州路。广州路上车来车往,他伸出手臂,凑近了看一眼手表,说不早了,请你吃个晚饭吧。嗯,我说。% A+ X$ B* y \' W, {" i$ e
# J" }& g: v H9 J 在永和里坐定,等待食物的间隙,他问起我未来的打算———我说了我的打算,又将这几年自己和家里遭遇的一切变故全部说给他听。一直到点的食物都吃完了,我才说完。他听着,不长吁也不短叹,偶尔插话举出他遇到的相同的事例加以印证。说完了,外面已经暗下来,临近年关,华灯流彩铺满一路。我们起身,走到地铁站口,他拍拍我的肩,嘱咐我保重,我感激地看他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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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完年,又忙起来。依然跟他很少联系,网上也很少碰到他。他倒是打过几次电话,还记得我对未来的打算,便在电话里问问进展如何了。有时候谈着谈着,他就说忙了,改天见面说。挂了电话,心里常常有淡淡的安慰,像衣服吸饱了水,满胀开来。短暂的满足毕竟也带来快乐,尽管很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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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月下旬,在网上碰到他。彼此热情地招呼后聊了起来。想到上次见面时,他听我说了那么多叫人精神压抑的话,真心地对他说谢谢。告诉他这是我第一次把家里的烦难说给外人听。他说这没什么的,我们是朋友吗。他告诉我八月要去韩国出公差,韩都衣舍官方网站,一直要到中旬才能回来。我想请他帮我从韩国带点东西回来当作自己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。他问起我的生日,看到日期后,遗憾地说那时他还在韩国,那就留待他回来后再补请吃饭吧。不知为何,我又满心感激起来。就说不用,到那天你只要对我说声生日快乐即可,因为还从来没有像他这样的朋友对我说过生日快乐。想起来,满心遗憾。他答应了,立刻敲了生日快乐几个字过来,说是先预祝。又有满胀开来的快乐,对他道谢。& ]! A4 G3 m% \+ Q
) t, b! H! F, g 这些年,遇到过不少自称我朋友的人。然而却没有一个朋友愿意坐在我对面听我说完一段苦涩的话,亦没有一个朋友在我生日那天记得对我说一声生日快乐。他们习惯了享受生活中的华美,刻意或是自动过虑掉一切会让自己不快乐的因子,仿若只有这样,才能跟得上这个急速变幻的时代。友情,它成了生产力,生产名誉,生产金钱,生产性爱,就是不生产安慰心灵的软语温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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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G% _, v9 r; x8 F4 G 你有过这样的朋友吗?面对他,你愿意坦诚一切,而他愿意一直听你说完?他不虚美也不隐恶,尽己之力达你所愿。你遇见过吗?' ~) S2 A8 D' a! ]& {4 [3 |* g
" `" @/ M) e" ]9 Q" v) v3 { 我有这样的一个朋友。明天他即将出一趟远差,真心祝他一路顺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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